花,爱和灵魂


你见过所有花瓣从树上坠落朝你奔来的画面吗。

当我关掉所有其他todo list、PPT、,想要时隔许久写点什么的时候,这个画面跳进了我的脑子里。

特别特别美。

当我拍照时,几个中年人,或许是开会的老师,或许是相约来逛校园的游客,说,黛玉葬花。

我想起小学时做红楼梦的手抄报,我那张A3纸左边的专栏便是黛玉葬花。我写,这是葬花也是葬人(这真是小学的我能写出来的吗?无所谓了!)。

其实没有什么葬不葬的,我早已失去伤春悲秋的资格。如果可以的话,最美丽的画面大概是我穿着好看的裙子被埋在花瓣里,是死是活没那么重要,可惜现在我能想到的那条白裙子上也有吃东西留下的污渍。应该没关系吧,花其实也干净不到哪儿去。无非是尘归尘土归土。

好困啊。

最近的情绪也挺奇怪的,有种奇异的开朗,和横跳的悲伤。也可能总是在领悟美丽和温暖总与消逝相伴相生,缝缝补补忙忙碌碌无非是在继续追赶和松一口气之间切换,而我所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宽慰自己。古有阿Q今有X某,下一步打算是在生活费发下来之后买一本圣经放床头,能从床上爬起何尝不是一种朝圣。

以前我读爱的艺术,说我不会爱。后来我觉得爱是能慢慢学的,就像小孩学走路、学说话,哪怕只是邯郸学步。再到如今,我已经不太懂了。越细究越想重发曾经乱抄的一段话。

“爱却艰难,心魂的敞开甚至危险。他人也许正是你的地狱,那儿有心灵的伤疤结成的铠甲,有防御的目光铸成的刀剑,有语言排布的迷宫,有笑靥掩蔽的陷阱。在那后面,当然,仍有孤独的心在颤栗,仍有无息的对沟通的渴盼。你还是要去吗?不甘就范?那你可要谨慎,以孤胆去赌——他人即天堂,甚至以痛苦去偿你平生的夙愿。”

我曾在两年前发过这段话,当时还不太明白。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史铁生写的,而如今那本史铁生的随笔集也不知道被扔去哪了,就像我很爱的那支烂番茄唇釉,高中毕业收到的四叶草手链,消失在新疆的,我七零八落的人生和肺腑。

所以不带眼泪地思忖许久(题外话,今天背单词背到爱哭的人,记忆方法是like cry most,有点地狱笑话的意思了),我开始思考,像以前“扮演机器人”游戏时消除欲望是否会是个好方法。比如明白目前最重要且紧急的是我的考研保研出国(总之为了让自己继续再被折磨而进行的一系列准备),比如让心态回到最初我不是什么大人物我也不会care谁的那种状态,每天把学校的任务做了吃吃喝喝就图个自己高兴,拿点闲钱看看电影听听音乐剧。

那时候多开心,怎么现在就不可以了。没书读大不了哭着回去找妈妈,大不了混个班上等退休。

我是什么货色,我凭什么要求我的人生必须顺顺利利变成所谓成功人士,我凭什么要求能有人懂我在想什么能有人陪我比如此刻。

原来小xrx早就已经参透人生,扮演机器人不就是上课说的理性人嘛,怀揣期待带来的效用还不如此刻喝点枸杞红枣茶补水又补血来的效用高,甚至令人心烦,那就消灭期待好了,这个我擅长。

说到小xrx我突然又想起,小时候我有一种很奇特的止疼的方法,就是受伤后幻想自己的灵魂脱离身体。真的很有用。以至于后来不知道读什么书读到古希腊还是哪会对灵魂解释的各个学说时,都觉得那个说世界上有很多很多阿飘在寻找有用的皮囊,随着年岁的增长这俩会结合得越来越紧密的,特别有道理。毕竟我现在划伤或者磕破皮,这方法就不奏效了,我始终是我,没法回到空气中。

初中时还做过类似的梦,梦里的我是飘着的,大家看不见我,我看着朋友们在教室上课,江边野餐,特别像一个电视剧或者电影的片尾所有场景的复现。

可惜,现在做梦也记不住了,只记得自己总被追杀。可能梦里近些年来那副皮囊不是什么好人吧。

本来就困得不行,写这么多字讲得也前言不搭后语,我越看头越昏。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去洗澡睡觉了,晚安。

PS:由于标题是最后起的只是简单让我明白自己写了什么,没想到取出来还挺浪漫的,可惜我只写了一堆狗屁不通的醉话般的胡言。